【湄公河行动】鹰在飞
CP:高刚X方新武 傅保卫X顾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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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第一个情节点了Orz,差不多已经是一瓶死溶液了
马上就要回帝都继续搬砖了不是很开心QAQ,假期总是短暂的
09
11月18日,18:45。
X市霍德斯凯大酒店。
傅保卫把车停到了马路对面的丁字路口处,然后随手打开了双闪。此刻天幕已近纯黑,富丽堂皇的霍德斯凯大酒店门厅外停满了各种高档轿车,门卫穿着仿英国皇家卫队款式的礼服,头上顶着黑色的毛绒帽子,像是一个两个移动的鸟窝,充满着想让人伸手掏一掏的诱惑。
“监听耳机给你们,设置我都已经调好了。”
“好——冰冰你别动,还差个眼线马上画完。”匆匆忙忙回应了一句,方新武放下手里的粉扑打了个响指示意傅保卫把车里的顶灯打开,又精准地从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小镜子胸针假发中摸出了眼线笔,“放松,别紧张——好!你自己看看!”
终于得到了许可,郭冰如释重负地睁开了眼。
谢文峰立刻狗腿地捧过去一面小镜子,里面映出一个戴了假发涂了红唇精致的四叶草形锁骨链闪闪发光的郭冰。
“靠!这估计我妈都认不出来我!”
“别这么绝对,我觉得你哥就差不多。”
坐在警车上一边啃馒头一边考虑下一个去排查谁的郭旭打了个喷嚏。
对着后视镜随便拨拉了几把乱蓬蓬的头发,方新武从西服口袋里面掏出假胡子熟门熟路地给自己贴上,“哪吒,遇到你爸公司里的人,你怎么说?”
“只有我们三个。”谢文峰叹了口气,“我爸不喜欢江华,也不考虑和他们合作。请帖只是礼貌,其实Kate姐也很发愁让谁去给谢氏算人头……我刚好去要,她急着脱手。”
第无数次的开始在心里感慨自己应该并不适合做生意,方新武把散落在后座上的化妆品一股脑地收进手提袋里,然后率先拉开了车门。
“行了,我们走吧。”
“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儿随时通知我。”
“车上有枪吗?”
“后备箱里有,全部都是低速橡胶子弹。”
“好。”
样式浮夸的签到单摆在一楼大厅暖色调水晶灯的正下方,长条桌的红色锦缎帏布十分顺垂,摊开有好几米长。
将手里的邀请函递给负责人,谢文峰跟着礼仪走了差不多半个大厅,才在签到单接近末尾的位置找到了谢氏的预留位置。
派克铱金签到笔,握在手里还是挺沉的。
谢文峰三个字写得倒是熟门熟路,最后一笔悬垂竖稍稍拉得长了些,带出一些凌厉的气势。
“我朋友也要签吗?”
“不用了,谢先生您代表谢氏就可以了,这边请。”
庆功宴的形式是一个自助晚宴,主席台上有一个被鲜花簇拥着的演讲话筒,气球拱门,红底白字的横幅。活动背景板后面还有一个已经垒好的香槟杯塔,射灯的亮光来回打着转,反射出来的光斑正在杯沿上澜澜滑动。此时庆功宴尚未开始,宴会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无一例外地正装晚礼,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端着酒杯聊天。触目所及男士们一片黑压压的小礼服背景下,女士们纤细的高跟鞋和反光的首饰几乎要晃得郭冰眼晕。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做生意了吧?”
从侍者的托盘中接过两杯红酒,谢文峰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我小时候,我爸几乎没在家里吃过饭。”
方新武端了一个餐盘,从摆着白色烛台的长条桌上随意地挑了几块糕点,提拉米苏和抹茶雪域看上去做得都不错,岩浆蛋糕吃起来可能并不是太方便,摆在这里除了好看应该并没有什么其他用处。水果是西瓜、哈密瓜、火龙果和猕猴桃,已经全部去皮并且切成了块,配有蛋黄酱和千岛酱,看上去有些油腻。
“先生,要红酒吗?”
“咖啡吧,谢谢。”
侍者答应了一声就托着他的传餐盘离开了,方新武放下手中的食品夹,抬头想要看看谢文峰和郭冰的位置,然而他刚一站直身体,就正好对上正前方大约十米处一个一身纯黑色Tuxedo的年轻男子。
三十岁出头,身形颀长,很明显因为年少得意而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攻击性。
这种攻击性对于方新武来说实在是太明显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块钻石,闪亮坚硬高强度,划起玻璃来干脆利落。
而现在这块钻石瞄准的玻璃恰好就是在另一边长条餐桌上卷意大利面的谢文峰和郭冰。
“他现在也很少回家吃饭,Kate姐那里他的请柬一张接着一张。”
谢文峰正准备拿起放在一边的红酒杯,耳机里突然传来了方新武的声音。
“别突然回头,用余光看一下你右后方那个带红色领结的人,你们是不是认识?”
就着拿酒杯的姿势扫了一眼,谢文峰忍不住低声“卧槽”了一句,“不算认识,前几天不是和高队帮对面钟队抓了俩劫匪,他当时帮过忙。”
“他知道你是警察?盯着你很长时间了。”
“卧槽我爸怕我找不到女朋友一直他妈的跟别人说我是个交警。”
“那就交警吧。——他要过去。”
“我知道了。”
谢文峰话音刚落,一只指节修长的手就伸到了面前。
“如果我没有看错,前两天我们见过?”
“是,那天多谢您出手相助。”
或许是因为谢文峰的直言不讳有点出人意料,那人的手有点凉却带着些汗湿,相握的时候筋骨绷得很紧,只是顿了一下就松开了。
“自我介绍一下,麦古大中华区总裁陆励成,这是我的名片。”
暖场的轻音乐被音响师关掉,主席台上的灯光瞬间被调得很亮,全场的安静中,郭知云走到演讲话筒旁试了试音。
“尊敬的各位来宾,十分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出席我们江华南山项目的庆功宴,我是投资部的总监郭知云。两年之前,恰逢我们江华企业转型的关键期,南山水果基地项目是我们能否成功在X市立足的关键项目,很荣幸,我们投资部可以和来自麦古的陆先生的团队共同负责这个案子。”
“谢文峰,代我父亲来参加今天的庆功宴。”
压低杯沿轻轻碰了碰酒,琥珀色的液体灵巧地翻出一个浅秀的梨涡。
“陆总,久仰。”
“过奖了,谢公子不介绍一下你的同伴?”
谢文峰笑了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高脚杯交给一边的侍者,空出右手来向着郭冰的方向一摆,“都不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这位我女朋友,郭冰。”
“下面,就有请江华的总裁任远梁先生致辞。”
郭知云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向场内鞠了一躬便步下了主席台。随着他的这个动作,早已守候在四周的媒体记者们急忙举起了手中的相机。
陆励成在怀疑谢文峰。
其实单要论陆励成,那绝对是商界老成持重深藏不露的扛把子,虽然他本人作风犀利想法大胆,但是这些年来败在他一张面瘫脸下的谈判对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么快被划为了挑衅对象只是因为他这次遇到了方新武,在方新武看来陆励成的这次对话很显然是操之过急的,不过毕竟博弈钱权与博弈身家性命还是不同,按照一般人的观点,方新武的反射弧过于短。
一进门的时候他便仔细地看过整个场内的环境,陆励成和他的秘书比他们三个人来得早,而且这个人有个习惯,无论是在与别人谈话还是在自行挑选食物,只要有人入场,他便会用余光或是抬头看一眼:他清楚的知道哪些人是同行而来。
绕过蜂拥在台前的记者,方新武赶在陆励成再一次发问之前率先回到了谢文峰和郭冰的身边,“陆总您好,我叫袁就文,是文峰的同学。”
坐在车上带着监听耳机做数据恢复的傅保卫手一滑。
巩猜都知道的事情,陆励成没理由不知道。
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两名江华的高层接连死亡。
陆励成的行为只能说明他对这件事情持有怀疑态度,而且他关心警方是否在调查这件事。
“我们的投资部希望能签下南山的那一大片水果园作为我们果蔬制品的培养基地,众所周知,南山一直是我们X市的重要果蔬来源,无论是从种植经验上还是从社会声望上,它都是不可替代的。然而仅限于此还远远不够,陆先生和他的团队为我们的整个方案引入了新兴的回归田园理念,无论是与之相匹配的NFC技术还是将部分培养基地公开,开放游客自助采摘,这些都使得我们的南山项目,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市场竞争力。”
“郭总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他的秘书昨天早上……遇到了些不幸。”
讶异地看了陆励成一眼,方新武忍不住挑了挑眉,“是我理解的那种?”
“袁先生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
方新武的这句话接得极快,带着很明显的不满。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放下手中的红酒杯,陆励成抿着嘴唇看了方新武一眼,“我只是以为,如今新闻资讯算是发达,警方的信息公开力度也大了很多。”
“我一般只关心我的股票是涨是跌,最多再关心一下明天的限号,一般情况下,我不太愿意关注别人的不幸。”
“说实话,今天的庆功会竟然照常举行,我有些意外。”
“我觉得,我们有理由相信,江华会走出一条拥有自我特色的创新之路!成功之路!谢谢大家!也谢谢江华大家庭中的每一位成员!”
礼节性地跟着鼓了掌,陆励成对着台前的厚厚一堵记者墙耸了耸肩,“记者提问,一定会有人问到昨天早上的事情,江华简直是在自找麻烦。”
这正好。
方新武在内心赞同陆励成的判断,但是他承认自己其实更希望这种尴尬的发生,这样他能够观察到一些什么。
谢文峰转了转手腕上的手表,19:24,任远梁的演讲倒是不长。
“任总您好!我是都市金融在线的记者,我想要问您两个问题!”
有侍者穿梭在人群中传递手麦,话筒刚刚递到举手的短发女记者手中,稍远一些位置的长条桌旁就传来了一声异响,接着便是惊呼和玻璃碎裂的声音,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女士被身边突然倒下的人惊到尖叫,有男人在喊着快救人快去叫医生,倒在地毯上的高脚杯摔碎了,紫红紫红的液体淌出去一汪水泊,慢慢地往地毯下面渗去。
摔倒的是一名男子,身形瘦高,正面朝下俯卧在地面上。
郭冰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看了方新武一眼,然后将手里的酒杯往谢文峰手里一塞,一边拨开人群一边重复着“我是医生,让我来看一下”。
“帮我扶他平躺。”
男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许是因为压力大已经谢了顶,被两名保安扶着翻过来露出了一张涨得通红且满是细汗的脸。伸手摸了颈动脉又查看了瞳孔,郭冰一边动手开始解人礼服上衣的扣子一边扬声问周围围了层层叠叠的人,“有没有人认识他?有什么病史没有?”
“方哥,什么情况,需不需要叫人?”
听到耳机里传来傅保卫的声音,方新武沉默了一会儿,向郭冰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他是我们市场部的赵总监。”
答话的是郭知云。
这个答案让方新武一时间有了一种非常强烈的糟糕情绪,尽管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太不同寻常的表情,他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推他,整个宴会厅内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眼睛在暗中窥探。
“救护车叫了没有?”
“已经打过120了。”
方新武沉默了一会儿。
“二郎,通知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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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突然冒出来一个脑洞想写《快译通的复健日记》吐吐病友大师的槽秀秀和二郎的恩爱是怎么回事……